笔趣阁 - 历史小说 - 我在古代卖内衣在线阅读 - 第613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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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柳郎中听过,瑟瑟了几息,立时开了新的药方,煎了新药给一对痴情男女送了进去。

    两碗汤药,其中促进伤口愈合的方子不变,只殷人离的药里增加了补肾之效,芸娘的汤药里却加了助孕草药。

    事情到了这一步,唯有兵行险招,暗中相助大人一展雄风,珠胎暗结。

    妇人家有了孩子,再厉害又能如何?

    芸娘抹了眼泪回了甲板,心中无限苍凉。

    她想着她的一颗心原本只是寄托在银子上,前几个月又伤了一回,如今好不容易养回来一些,将一个人寄存在了心里,然而却要那般痛苦的等待着和他别离。

    她回了舱室时,殷人离正睡着午觉。

    他面色红润,原本凹陷的双颊也圆了回去。

    然而他面上恢复的越好,她便越心惊。

    她实则常常睡不着觉。

    夜深人静时,他抱着她入睡后,她常常睁眼瞧着他的模样。

    她知道他长的好。京城闺秀哪怕远远瞧见他,也立时红云扑面。

    她总在在她心里临摹着他的样子。

    隆起的眉骨和如墨的漆眉,每当眉头蹙起时,他的属下便悄无声息,恐防他的目光盯上谁。

    然而她不怕他,她从未怕过他。她不知他心意时,他看她的目光里,除了偶尔的讥诮,大多是温和含笑。她知道他的心意后,他看她的目光里唯有深情。

    便是那深情,令她的心一步步靠近他,让她从最初的感激转成了关心,又由关心转成了喜欢。

    他的鼻梁高挺,不识得他的人只会记住他的高傲冷然,只有她知道,他多么喜欢用高挺的鼻尖逗弄她的鼻子和脸颊。

    他的嘴唇虽薄,对着她时,却常常弯出好看的弧度。是谁说薄唇之人就薄情呢?她的殷郎不薄情呢。

    殷郎。

    殷郎。

    她能唤这个称呼多久呢?

    几十天后,她再唤他,他还能再给他回应吗?

    房中寂静。

    午时刚过,外间诸人大多在歇晌,只有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响在耳边。

    他忽的睁开眼,含笑瞧着她,低声道:“又看什么?”

    她来不及作答,他已将她放在榻上,拥她在怀,悄声道:“陪我午睡。”

    她便转身紧紧搂着他腰,将脑袋整个儿埋进他的怀里。

    他抱着她半晌,却不满足于那样的距离,一只手不老实的钻进了她的衣襟间。

    她面上并无羞臊之色,只抬了头定定看着他,主动解了衣扣,脱了肚兜和襦裙,更近的贴了上去。

    河面上耀眼的光照反射上来,透过掩着的窗户缝,将斑驳的日光映照进房里。

    少女凹凸有致的身子纤毫毕现,毫不遮掩的在他面前展现。

    她的皮肤如最最上好的锦缎,引得他流连忘返。

    他的手抚上她的面,顺着纤细的颈子到了她的瘦削的肩膀,在山峦处流连了许久,滑去了她平坦的小腹……

    他从不辜负她一丁点儿的热情。

    从不。

    房中春水泛滥,少女紧紧咬着嘴唇,不将一丝儿声音泄露出去。

    青年温热的体温烘烤的她大汗淋漓,然而这样还不够,不够,不够她将他铭记在心里一辈子。

    她一遍遍的抚着他的面,他的胸膛,他身体的每一寸,她每抚摸一遍,他的印记便深上一回。

    够了吗?还不够。

    原本该是一生的欢愉,怎能就集中在这短短时日。

    她的泪水一涌而出,更紧的抱着他。

    他却紧张的放轻了动作,一遍又一遍吻去了她的泪痕,喃喃道:“我的错,你还小……”

    到了夜里,船行渐缓,她便去了窗边,推开窗棂,让漫天的星光泻进舱室里。

    她同他拥着看星星,听河水的流动。

    她同他讲儿时的得意事,听他诉说他儿时的寂寞。

    她想着她为何不早些认识他。即便只作为玩伴,在他没了母亲又被父亲继室及儿女排挤的那些年,有她陪着他,他该会开心的多。

    他深深的看着她,在她唇上印上长久的一个吻。他轻轻问她:“以后我们生个女儿,名叫殷小曼,好吗?”

    他的话给了她新的启发。

    她越加白日夜里的离不开他。

    她要一个孩子,一个能证明他在她的生命里存在过的孩子。

    孩子会跟着他姓殷,孩子会唤他阿爹。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这一章写矫情了。今日更完。各位,晚安。

    第424章 知情(一更)

    船行到一处码头,停靠岸边做补给。

    有若干卖零嘴的小船围着大船招揽买卖。

    芸娘趴在船舷瞧了半晌,指着那卖卤味的小妹妹道:“有蹄髈吗?要外面抹了蜜的。”

    那小妹妹便赔笑着摇摇头:“可是不巧,今儿竟未带呢,我家卤猪蹄也好吃呢。”

    芸娘便吧嗒着嘴,摇摇头。

    她记得殷人离在江宁时,是极喜欢阿娘做的卤蹄髈。

    那时每回他要去守堤坝,阿娘便要提前做上一大盆。因着怜惜他孤身一人在外,每回都给他装多半盆。

    那时她觉着他一脸的阴阳怪气,同她不对付,她心疼银子,常常阻止阿娘却不得。

    而他每回带走那么多蹄髈,等从坝上回来时,却依然没有多长一丝儿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