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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人离听闻,只扑通一声跪在老中医身前,恳切道:“求神医救救贱内……” 老头摸了摸胡子,哈哈一笑,道:“你小子运气差,若没遇上我,不出五日,你便要当鳏夫,行那升官发财死老婆之事。可惜,可惜咯……” 话毕,立时吩咐哑丫头:“烧水,磨刀,杀猪!” 热水不停歇的被端进房里,血水不停歇的被端出房外。 猎户被赶出了门,只哑丫头和殷人离二人为老头打下手。 老头先为芸娘喂下不知什么药,等过了一刻钟,方割开芸娘手腕,黑血源源不断的顺着手腕流淌进了温热水里。 再是另一只手腕,再是脚腕…… 其间,每隔一个时辰便给芸娘灌一回药,再逼一回毒。 等到了鸡叫天明时,那老头打个哈欠,转头看了看芸娘身上被割开的部位,奇道:“怎地还止不住血?” 忽的恍悟道:“葵水,葵水,我老头竟然忘了葵水,英名不保啊,英名不保!” 他瘪着嘴低声叱道:“葵水,真是麻烦,麻烦玩意。” 转头将芸娘往殷人离怀中一塞,便将他推出房门,喃喃道:“英名毁了,毁了,毁了……” 殷人离一时心惊胆战,只怕芸娘性命不保,一时便起了鸡飞蛋打的心思,哐当一声踢破了门板,闯了进去,红着眼珠,一字一句道:“你怎地她了?你怎么让她丧命的,便怎么给我救回来!” 那老头却是一愣,几步窜去了他身侧,低头往烂了的门板上一瞧,兴致勃勃道:“你怎地一脚就能将门板踢烂?你再踢一回,我学一学。” 哑丫头却是上前跳起,一把拍在那老头发顶,只打的老头呲牙咧嘴,回头叱骂道:“再打我,便讨了你当媳妇儿!” 拉着脸同殷人离道:“以老头子的本事,今日治,明日好。却将她来葵水之事忘得一干二净。如今她毒已清,只止血却要等到葵水完结之后,真是拉低了我老神医的名声,悔不该接了这单子买卖啊!” 见殷人离仍不放心的看着他,便又呲牙咧嘴道:“这腹间伤,是小伤,不值得我神医亲自动手。你抱回你媳妇儿,回去将养三五个月,自然痊愈。” 天色已大亮,老头觑着眼睛瞟了殷人离一眼,道:“老神医我一回只治一人。你又是臭汉子,不给治不给治。” 殷人离只听得芸娘无大碍,大大放了心,只向神医磕了头,放下一锭银子,方将芸娘背在背上,同猎户和哑丫头趁着白日回了林里。 从解了毒开始,芸娘便不停歇的出汗,一日要换三四回衣裳都不够。再过了三日,一身的肿胀然消失,露出骨瘦如柴的真相来。 芸娘葵水完结的那一日,她终于醒了过来。 那细声细气的一句“饿”,宛如天籁,令殷人离立时就去热了野鸡汤,只扶着芸娘饮过两碗,见她睡去,这才喜极而泣。 到了第二日,芸娘睡到午间,又醒了半个时辰,喝过汤药和肉汤,再次昏睡过去。 殷人离算一算日子,此番路上已花去了近半月的时间,到了要快赶路的时候。 这日一大早,他开始收拾行囊。 猎户在一旁做了诸多干粮,让他带在路上吃。 殷人离看了半晌,道:“这半月,兄台虽不愿透露姓名,然我看着,兄台行止间却似行伍中人,不知为何未在军中,却隐到了这密林中。” 猎户忽的抬头,目光中杀机必现,手一扬,擒了钢叉在手,直直向着殷人离刺去。 殷人离一个翻身躲开,伸手将那钢叉抢在手中,沉静道:“前几日有旁的猎户来寻你,隐约间我听他们唤了你一声‘罗猎户’,你说话虽常用本地方言,不经意间却又泄露出京城口音。” 罗猎户咬牙一把将钢叉抽出,叱道:“那又如何?” 殷人离继续一躲,随手取了菜刀同他对战,道:“你贴身之物中,有一方绣工极好的帕子。这样的绣工,我只在京城一位罗大娘手底下见过。她住在胡家庄子,和儿媳一起等儿归,足足等了三年……” 钢叉停止了进攻。 罗猎户停在原地,双眼明明灭灭,下不定主意。 殷人离见自己说中,便续道:“胡家庄子里,罗是小姓,多少会受人欺负。然而家中只有妇人,没有男人撑腰,即便是被旁的邻人欺负,又有何法子……” 他还要再说,罗猎户已一把将钢叉丢在地上,大喊一声:“别说了。”抱头蹲在了门外。 殷人离并不逼迫他,只将他和芸娘的换洗衣裳叠好,再将干粮等路上所需之物,一起装进包袱皮。 罗猎户此时方低声道:“当年我入伍后,和长官起了几句争执,事后便被处处针对。那时我年轻气盛,一时不忿便趁夜偷逃离开。然这一离开,就算逃兵,再被抓到要被杀头。我既不能回军中,也不能回京牵扯家人,只得藏在这林里,做一个猎户度日……” 殷人离听过,道:“你当逃兵,即便不回京,兵部有名册,你的大名被报回朝廷,你父母妻儿依然要受牵连。然许是你所在的军中长官偷懒,故而到现下,众人皆不知你逃离之事。” ------题外话------ 刚才突然发现,昨天说今天要三更的。便补上一章。可刚才检查的时候,发现这一章断章没断好,又得连续两章一起发。所以,今天只好四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