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- 历史小说 - 我在古代卖内衣在线阅读 - 第596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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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过了两三日,带出来的药物已然要用尽,然而自此前芸娘因疼而说过话外,这几日却昏睡的十分深沉,再不见有一丁点儿动静。

    日头每升起一日,殷人离的心便往下沉了一分。他长久的处于惊慌之中,唯恐她再也醒不过来。

    这个夜里,芸娘开始有了动静。

    她初初眉头紧蹙,继而辗转反侧睡不安宁,等熬到了白日,便在昏迷中抱着腹部唤痛。

    猎户看殷人离已然失了方寸的模样,思忖了片刻,同他道:“我是猎户,对血腥味敏感些。早先也娶过妻,知道妇人家有那个……葵水。你去瞧瞧看,你媳妇儿是不是与此有关。”

    殷人离冲过去一掀被褥,浓浓的血腥味传了出来,芸娘素色的衣裤上已然染上了血迹。

    那猎户在房门外续道:“我知道妇人家来这回事儿时,身子会有不舒服。然却不知会痛到这个份儿上……”

    此时芸娘已然面色苍白,满身的汗水,殷人离一把将她拥在怀里,无力的安抚道:“会好的……会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芸娘痛过了一波,又昏沉睡去。

    殷人离下了炕,同那猎户道:“不知这近处可是有郎中,我……贱内自小怕痛……”

    猎户便为难道:“这林子,往前行十里,有个庄子,是有个郎中。然你身份不明,如若过了明路,被人记住,领了仇家来怎生是好?”

    他这厢着急,他身边那哑巴小丫头却拍一拍他,指了指南边。

    猎户想一想,转头同殷人离道:

    “南边庄子也有个郎中,有些疯癫,医术倒不错。你若不嫌弃,我们便背了你这小媳妇去瞧上一回。

    那疯郎中你倒不用忌讳,除了爱骂人,记人是记不住的,便是有人事后去打听,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。”

    殷人离听闻,忙忙替芸娘胸腹间的伤口换了药,又为她换了衣裳,轻声同她道:“你再忍一忍,我们去看了郎中,定不会那般痛。”

    话毕,将她小心背在背上,猎户便寻了两柄猎叉,一行四人带足了干粮,往山谷南边而去。

    林子路不平,芸娘被颠上一会,便要昏迷着喊痛,殷人离便立时停了脚步,将她抱在怀中轻语安抚,直到她再无声响,方重新上路。

    如此辗转到了傍晚时,一行人才出了山谷,到达近处一个庄子。

    天色渐晚,庄子里诸人都回了各自家中,暂无人在外溜达。

    哑丫头在前带路,几人沿着一处小道前行,未几,到了一处孤零零的简陋房舍前。

    房里未点灯,院中未养狗,院里静悄悄,只怕主人家外出未归。

    哑丫头却推开众人上前,噼里啪啦拍了一阵门,又捡了几块土疙瘩顺着窗棂丢出去,便听到房里传出一阵叱骂声,紧接着房门一开,从中冲出个白胡子老头来。

    那老头也不看围在门前的几人,只骂骂咧咧追着哑丫头而去。

    那哑丫头便极快活的在前面跑,眼见跑的远了,又停下来等那老头。等老头气喘吁吁追上来,丫头却又撒欢跑开了。

    猎户便高声叱道:“耍什么耍,再耍,我就将你许给这老头,让你耍一辈子!”

    哑丫头忙忙跑回到几人身畔,规规矩矩站着,等那老头跑回来,方指一指殷人离背后的芸娘。

    老头便气喘吁吁道:“怪不得来逗我老头高兴,原来是要医人。”

    一步进了房里,啪一声掩了门。

    几人面面相觑,想着只怕这一趟白跑了。

    那哑丫头却故技重施,再拍了拍门,往里面丢了一回土疙瘩,引得那老头再绕着房舍追了几圈,大喘了一回气,方才咧着嘴道:“耍高兴咯,治病咯……”带着几人进了屋。

    灯烛燃起,老头闭着眼,将手指按压在芸娘腕间,许久方睁眼,奇道:“这小胖人体内竟中过好几回毒,奇哉奇哉!”

    话毕再诊了一回,又摇头道:“我的娘哎,我老神医半生英明险些毁在这丫头手里。她竟不是个小胖人,而是小瘦猪,生生肿成了这副样子。有趣,有趣,我来数数她究竟中过哪些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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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本来说晚上九点更,刚才竟然发现,把时间设置错了,竟然设置的早上九点。那今天就更结束了。明天见。

    第411章 解毒(三更)

    殷人离忙一抱拳,道:“贱内曾连续多半月食用过‘乏力散’,之后还曾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还未说完,那老头忽的一声利喝,一把将芸娘手腕甩开,横眉竖眼道:“你行你上,我老头子拜你为师!”

    殷人离忙忙退后一步,道:“小子告饶,求老神医千万莫在意……”

    老头便白了他一眼,一手重新按上芸娘腕间,又回头警告殷人离:“再敢打扰老头独自猜谜的乐子,你便背了这小瘦猪离开。”

    屋里立时静了下来,偶尔有老头的自言自语之声传来:“啧啧,这春药竟然也中过一回……不对不对,是两回。前后两回虽离了两年,可却瞒不过我这双神眼。”

    他回头问向殷人离:“我猜的可对?”

    殷人离忙忙点头,正要抱拳,那老头已按下他手,继续诊脉。

    老头连续数出了五六样毒药,这最后一味毒药却大大难住了他。

    他翻来覆去诊了一回,只急的满屋乱窜,又被哑丫头带着去屋外蹦跶了好几圈,方双眼一亮:“想起了,最后一味是‘寡妇针’。乖乖……”他叹道:“这种中毒后腹内剧痛的毒物,竟也被她遇上了,此生不虚度啊,便是被毒死,也是值了,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