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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夫人脸色一瞬间铁青,眼中几乎喷出火来,厉声喝道:“你敢!” 芸娘却未再作答,只扬声道:“韭菜,送客!” 将手上斧子交给斧子,毅然转身进了房中。 韭菜战战兢兢握着斧子,强打着精神,高声道:“夫人……慢走……” 左夫人紧咬着后槽牙,目光从那微掩的房门转到眼前的斧子上,心思却想到了自己的嫡女上,衣袖一甩,拂袖而去。 安济宝虽是位爱瞧热闹之人,然对待医术却十分认真。 他为彩霞的伤处轻缓的涂上药膏,又耐心讲述其中要领,好让芸娘学到,去处理彩霞肩处的烫伤。 最后叮嘱道:“待水泡极大时,要记得用沸水煮过的绣花针将水泡扎破,让其中的血水流出来。” 他为彩霞诊治完毕,方问道:“二小姐的伤,也不处理吗?” 芸娘怔忪下,方觉着自己耳后似有隐隐疼痛。在她意识到后,这疼痛竟倏地就明显起来,几乎忍不得。 她吸溜几口气,方道:“快快,我耳后怎么了?” 安济宝用手一比:“核桃大一个水泡。” 芸娘伸手小心的探到耳后,立刻鬼哭狼嚎一叫。耳后果然又一处极大的水泡,根本碰不得。 安济宝道:“要不要现在就涂些药膏?” 然她自己触碰都痛的要不得,怎么敢让旁人涂药。她忙忙摇头,忍痛道:“你先走,我让我阿娘涂药,她手轻。” 安济宝一笑,道:“如此也好,左右在耳后,不影响颜面。” 待他开了药,芸娘原想令下人跟着去抓药,然想到没有出门牌子,只怕下人都出不去。她只得忍痛抓了斧子随安济宝出府,多多抓了药,方拎着斧子赶了回去。 因着这一折腾,没过两日,左家苛刻庶女的传闻再一次尘嚣甚上。 这回虽是传闻,因为左家庶女和丫头都有怎样的伤势、伤处水泡有多大、用的是何药、医治了多少天、身上暂且留下了怎样的疤痕等细节十分琐碎和周到,故而此次的传闻,比往常更令人信服。 有好事者在去户部办事之余,不免十分热心的将嘴险些凑在了左屹面上,同情道:“你家不是只有一位嫡女还命不长久?怎地好不容易来了个康健的,却要往死里折腾?” 第237章 左屹无用(一更) 左屹为官近二十载,从未像如今这般狼狈。 他的政敌们并不是用他为官的错处来攻击他。 他们换了条路子,用他家的内宅之事来膈应他。 旁人纳妾,他也纳妾。他纳妾的路子就格外艰难。 旁人有庶女,他也有庶女。他的庶女为他招来的热闹便格外多。 自然,这些热闹也都算事出有因,他还无法出言训斥。 那日他从衙门回府,瞧见门房两个下人正在晌午的日头下排排跪,言,两人没看好门,被二小姐无牌进出,这下跪便是夫人对两人失职的惩罚。 彼时安家三公子还未将传言散播出来,他还不知家中发生何事。 门房这话,令他心间一抖。 他才从上回“芸娘背着柴火去户部衙门里寻他”的风波中抽身,还没有做好迎接新一轮风波的准备。 然而他从下人的回复中猛的抓住了“二小姐”和“夫人”这两个关键词,政治上的敏感立刻让他嗅到了不妙的气味。 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去了芸娘的院子时,正听闻芸娘鬼哭狼嚎的哭喊声。 他的心一抖,快步进了房中时,入眼处便是芸娘耳后涂了半边膏药的大如核桃的水泡。 她身边还趴着一位比她伤势更严重的丫头子。 芸娘一瞧见左屹的身影,劈手便将放在炕沿上的水碗丢了过去。 病患虽减弱了她的体能,然而仇恨却数倍增大了她的爆发力。那水碗直直便撞上了他的下体,然后跌落在地摔的粉碎。 他一瞬间便痛的想喊娘。 然而这般丢人的事他不好开口。 他面色苍白,却还装作轻松的擦拭了衣袍上的清水,只轻轻蹙了眉,满心侥幸道:“哪里调皮去了?怎地弄伤了自己?” 然而他这位庶女只重重哼了一声,脑袋转向里侧,半分不给他脸面。 这样的姿势,他将那水泡看的越加清楚,心中端的有些心疼,不由又问向李氏:“怎地一伤竟伤了一双?怎地回事?请了郎中没?请的哪家的郎中?郎中如何说?” 李氏未来得及开口,芸娘却又调转过头,双目炯炯望着他:“左大人,我向你讨个下人,你给或不给?” 左屹一听这“左大人”三字,知道这位庶女又同他起了冲突。 否则,便是不喊他“阿爹”,也不至于同他生份至此。 他因这无妄之灾愣了一瞬间,立刻便拍着胸膛道:“说,谁?下人而已,不管谁,阿爹都送你!”讨好之情溢于言表。 芸娘张口道:“飞云,你那院子的飞云!” 只要能要过来,整不死她! 然而左屹一听到这名字,方才拍胸膛的豪迈劲儿便不见了踪影。 他清一清嗓子,搪塞道:“飞云这丫头粗心又愚笨,反会给你添乱……换一个,旁的人都可。” 芸娘却冷笑一声,目光中精光大盛,一双眼珠子在他身上转溜几圈,一撇嘴:“此前听闻左老爷颇为自持,寻常不近女色。却原来也同旁的汉子一般,先收几个通房丫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