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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娘长长久久的哭了一场,将她在这场亲事中的委屈都哭尽,方扭着他的衣襟将鼻涕眼泪拭净,坐回了座上。 外间车轮滚滚,夜风顺着厚帘子钻进来,马车里仅有的一丝儿暖意也被散了出去。 他握着她手,只觉她指尖冰凉,又想将她往怀里拉,她却推开他,掀前帘子往外瞧,须臾间便敲了敲厢壁,大声道:“停车。” 正街,水安堂。 已到了要关张的时候,医馆里伙计比病人多,只准备将明日要用的药材准备好,便各回各家。 可关张的准备却被来人打断,众伙计围着芸娘,毕恭毕敬道:“东家几日未来,莫说姑娘,便是我们这些伙计也瞧不见他。” 芸娘摊在椅上,做出悠闲的神色道:“安济宝不出现,我今日便不走了。” 伙计们见与她说不通,便转去同殷人离道:“大人,东家真不在……” 殷人离哭笑不得。 此前安济宝说要逃出京外避风头,难不成真的躲了开去? 他试探着同芸娘商量:“改日,我先来探路,若安济宝在,再带你来寻他,可成?” 芸娘冷哼一声:“等你瞧见他,你们俩不知又要商量出什么狠招对付我。我才不信你,你就是骗子头子!” 他便向伙计们挥一挥手:“自去忙去,这里有我守着。” 她却倏地起身,嘟囔道:“谁要你守!”转身便出了医馆,也不上马车,只迎着瑟瑟夜风往前而去。 他自然也不上马,跟在她身侧。 经过一处酒楼,便同她介绍酒楼里的招牌菜色。 经过一处茶楼,便同她介绍茶楼里的好茶。 经过一处青楼,他…… 芸娘转头似笑非笑瞧他:“怎地不说了?你若不说,我竟不知你果然是这京城里懂吃懂喝的纨绔公子。” 他笑一笑道:“青楼我真不熟,除了寻人和探听消息,从没兴致进青楼。” 芸娘便冷哼一声,继续往前。 天气阴沉了好几日,终于在这个夜间飘起了雪,街面两溜红灯笼一一排开去,映照的人间大地一片喜意。 芸娘在这雪中而行,走着走着已凉了身子。殷人离走在她身侧,见她鼻头红红,便厚着脸皮牵上了她手。 她正忙着往街边铺子里打量,所见之处恰是布庄子。她看的认真,手边一暖和,自然而然便偎依了上去。 他顺势掀开披风,将她罩在了其间。 他在披风里搂着她的细腰,低声问她:“想进去瞧瞧?” 她点点头。 他一笑,脚步一转,她便被他带进了布庄。 适逢年底,布庄子里急着清库存,旧年的棉布、丝线压价极低。 她四处瞧过,问伙计:“要的多,能更低吗?” 伙计笑道:“姑娘若能一次性吃尽,自然还能少。” 芸娘点点头,出了布庄,道:“年底倒是个低价吃库存的好机会。左右胸衣也用不着最新布料。” 她当下便急着想去好春光同罗大嫂通消息,好让她这几日多多扫进布料。 他忙道:“等回家后,我让阿蛮去通知。他做事从不打马虎眼。” 芸娘点点头,依然偎依着他,将街面上的铺子一个个都瞧了过去。 等风雪更大时,两人才上了马车,往殷宅而去。 他看着她面上神色柔和,便道:“明日各铺子的掌柜要来认人,你要累一些……” 她奇道:“什么铺子,为何要认人?他们自去认人,又关我何事?” 他瞧着她,微微一笑:“是我在京城里的铺子。旁的各府离的远,到了京城只怕要到年关。让他们来认认新东家,今后我事忙,咱家的买卖,都要靠你……” 芸娘便垂着头不说话。 他抿嘴一笑,道:“我那粮食铺子,前些年买卖极好,这半年不知怎地,竟月月亏损。还有一间书斋,也同这粮食铺子一般问题……” 芸娘低着头忍了半晌,心里却越来越痒,不禁抬头接过话头:“是不是伙计出了问题?你不是说你做买卖靠学问吗?怎地将买卖做成了这般模样?” 他便叹了口气: “我才去了兵部,里面关系根深错节,便是守门的衙役,也都有来历。 我又占了个不用上沙场的美差,多少眼珠子盯着,实在是战战兢兢,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此事上。 后来又忙着亲事。 买卖的事情只能搁在一边,任其自生自灭……” 她知道他在宫里管着羽林卫时极忙,未曾想他到了兵部,又是个如履薄冰的状况。 她低声问他:“那这几日,你怎地不去忙公事?” 他一笑,重又握了她手,道:“天大的事,也没有亲事重要。我肖想多时的姑娘,怎能让她守空房。” 她这回再不是糊里糊涂被他牵了手。 她的手未往回缩,一张玉面却先红了一半。 第504章 中断(三更) 红烛如豆。 昏暗的房中,殷人离靠在床榻上,摊在腿上的那本兵书,一开始翻在哪一页,如今依然在哪一页。 他竖起的耳朵,全然关心着耳室的动静。 水哗啦啦顺着姑娘如玉般的身子流淌下去,彩霞将芸娘乌发洗净,用巾帕包了,方要替她擦背。 芸娘问她:“武功被废,会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