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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只手在小鹿脑袋上下意识的摩挲着,小鹿便乖乖站在那处,舒服的享受。 说这鹿是她救的,倒是有些虚夸她。 她自小忙着赚银子,在玩物上并不长性。便是起了要养花花草草的兴致,养了几日,兴致一过,便忘去了脑后。 她对那救鹿的过往记忆迷迷糊糊,并不真切。以她的性子来说,便是她真救了这鹿,定然也是个只稀罕三日便打入冷宫的结局。 难得他却将它带了回来,养了这么大,还常常来看它。 他的目光和煦如春风一般拂过她的脸颊,等了她几息,方问道:“可想起来了?” 她点点头,又摇摇头,转头同彩霞道:“回家。” 他便叹口气,伸手拦住她,沉声道:“怎地气性那般大,记仇了这般久,还不放过我?” 他见她低着头不理他,便抬头瞟了眼彩霞。 彩霞认命的转身翻过墙头,又往一里地之外而去了。 他从怀里摸了一支簪子,递在她眼前。 她瞧着又是一只镶嵌了红宝石的金簪,立时跳开一步,气鼓鼓道:“谁要同你定亲,你想的美!” 他微微勾了嘴角,道:“今日你生辰,这不是定亲簪子。”说罢便要往她髻上别上去。 她立刻拂开他手,对他怒目而视:“送给你那双宿双飞的姑娘去吧!本姑奶奶不稀罕!” 她转头发现自家丫头竟无声无息不见了身影,便恶声恶气的警告他:“离我家丫头远一些,不许随意使唤她。” 话毕,重重对着他哼了一声,顺着小径跑出了殷宅。 殷人离站在远处,看着手中未送出去的簪子,一颗心一会高兴一会担忧。 高兴的是,原来安济宝那小子的法子是有用的。他专程请了女子同他在宅前相会,果然她是在意的。 担忧的是,他走的这一步又将她激怒了,她气性那般大,何时又能消气啊。 在酒楼用饭时,安济宝听过他的忧虑,便啧啧摇头道:“嫩!二十三的汉子,在追求女人之事上,真是嫩!” 安济宝总结道:“她能生气,便说明两个问题。 第一,她在乎你。 第二,你将她气的还不够。” 殷人离惊道:“若再气她,她还不把我扒皮抽筋?” 安济宝摇摇手指:“非也。所谓不破不立,你要将她气的失去理智,她才能说出真心话。只这般小小气一气,她是个惯会装相之人,怎地能将你想听的情话说上一说?” 殷人离忖了半晌,请教道:“如何能将她气的失去理智,又没到她将我一刀两窟窿的地步?” 莺声燕语。 鹊仙楼里灯火通明,迎来送往间,掏空了多少冤大头的钱袋。 芸娘因着近几日增加了加盟铺子,自然而然的,从物料到人力都有所增加。 这几日,她便常常约着铺子以及幼童园的各种物料提供商,进行新一轮的采购谈判。 这商业谈判是个有技巧的事,要双方在休闲娱乐方面放松了身心,在合作价格上便能更加互惠互利。 什么地方,能让对方放松,也能让芸娘放心?自然是她早就铺设了人脉关系的鹊仙楼。 从姐儿到龟公,都有她的人。 只是,她在天时、地利方面都做了诸般准备,这商业谈判的进展却并不顺利。 人和方面,差的不是一星半点。 总有两位成年男子,要给她心里添堵。 如若她在鹊仙楼的大堂里坐下同人商谈,另外一桌,必然有一位姓安的和一位姓殷的男子,点了一桌姐儿相陪,吵吵嚷嚷的让她进展不下去。 如若她去了雅间,与她窗户互通的另外一间雅间里,还是会有一位姓安的和一位殷的男子,点了一屋子的姐儿相陪,嘻嘻哈哈的让她静不下心去。 如此连续三四日,她银子哗啦啦的流了出去,要做的事情没有丝毫进展,反而攒了一肚子的气。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,她终于觑空停下了手头事,带了几件胸衣样式,先往安家内宅去了一趟。 又一个夜晚降临。 鹊仙楼热闹如常。 芸娘在大堂上坐定,等着对面那一桌上,姓安和姓殷的两位公子到达、且点了姐儿后,她便向一边的龟公使了眼色。 未几,她身畔多了四位兔儿爷。 四人皮相皆貌若潘安,气质或温文尔雅、或清新俊逸、或风流倜傥、或轩昂伟岸,实在令人见之倾心。 兔儿爷被龟公带过来,便十分善解人意的散去芸娘左右两边,有翘着白玉手指替她斟茶的,有捻了果子要喂她的。 被美男侍候的滋味如何?芸娘觉着心下极惬意。 此时一粒红果被递到她的唇边,那位温文尔雅的兔儿爷轻声道:“这果子好吃是好吃,只是果汁易染色。姑娘仔细些,若咬的汁子掉去了衣服上,倒是浪费了好衣裳。” 芸娘听闻,淡淡一笑,转头看向对面。 坐满姐儿的这一桌上,殷人离脸色有些铁青。 安济宝紧紧掐了他一把,低声道:“连气她几日,今日她是要同我们打擂台。你千万莫着了她的道,反而被她气了去。” 殷人离依然肃着脸,眼中现了杀机,将原本离他就不近的姐儿惊惧的越加远离了开去。 芸娘收回目光,一口咬进红果,那汁水便浸润了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