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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认识她,见的最多就是她将委屈转化为一声“等着瞧”,然后大刀阔斧的回去想报仇的法子。 等之后一击得手,她便方得意的双手叉腰,扬天长笑几声。 他见过她的大笑、冷笑、讪笑、狞笑,却极少看到她哭。 她真的哭起来,自是她心里十分的委屈。 他被她哭的慌乱,不知该如何。等他反应过来时,她已被他搂进了怀里。 就像她在受伤昏睡喊痛时那样,他轻声的,笨拙的,不停歇的安慰道:“会好的,会好的……” 她的委屈更甚,眼泪打湿了他整个衣襟后,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,哽咽道:“你们,都往我心口上扎刀子……” 他的心立时溃不成军,喉间仿佛塞了一块大石头,半晌方道:“我心间的刀子,又是谁扎的?” 她听了他的话,又瘪着嘴要哭。 他再次将她搂在怀里,喃喃道:“我扎的,我自己扎的……” 等到她再不哭泣,他方将她放在榻上,小声问道:“肚子还疼吗?”不等她回话,已将大手覆在她腹上,如同她此前毒发昏迷中喊痛的那般,将内力聚集在掌心,帮她一圈一圈的轻揉起来。 他见她再不挣扎,乖乖受着,便低声道:“一个内贼而已,哪里用的着这般大费周章,将自己气成了这样。你的身子被伤了根本,怎能经得起诸般的大喜大悲。” 芸娘委屈道:“何时有过大喜?都是大悲。” 他便长叹一口气,道:“我知道你重情……” 她却觉着他话中有话,立刻反驳道:“我何时重情了?我半分都不重情,我都不知情是何物!” 她说话时的神色十分认真,仿佛认了“重情”二字,他便会以为她也对他“重情”一般。 他哭笑不得,只得顺着她的话道:“不是重情,是重义。” 芸娘觉着这个字很形象,忙忙点头:“对,是重义,我做买卖闯荡江湖,义气总要有的。” 他觉着他遇上她,要叹气的地方总是很多。 他再叹了口气,续道:“有句话叫‘恩大成仇’,你自以为你对一个人好,巴心巴肝的好。然而对她却是负担,久而久之,她心里愤懑,必会生了外心。” 芸娘听闻,侧转了身子望着他,道:“可我并不是长久的施恩啊,后来黄阿姐费心帮了我许多……” 第448章 改变策略(四更) 殷人离看芸娘额上又出了汗,便拧了帕子替她拭过,将她濡湿的乌发拨在耳后,牵着她手道: “你是觉着你对她的好都事出有因,然她却不觉着。我记得此前在江宁时,她还不是管事。你给她的工钱,是不是比旁的帮工多?” 她点一点头:“她早先是我家邻人,互相之间诸多照顾。早先我被蛇咬过,还是黄阿爹用杀猪刀帮我割的伤口……” 她十分自然的撩起裤腿,将她小腿上的疤痕给他看:“就是这里。后来虽说那事闹了个乌龙,那蛇无毒,可黄阿爹的好心是真的。” 他便亲了亲她指尖,示意她继续。 她正讲在重要处,哪里注意到他的举动,只续道:“……后来有了黄伢,黄阿姐没了爹娘,还要带黄伢,工钱得的便比旁人多一些……” 他点点头:“这就对了。你给她的工钱多,虽是事出有因,然而她拿了那些银子,必受旁人白眼。她要将银子退给你,必也舍不得。长期以往,她必心生愤懑。” 她听罢,默默忖了半晌,长叹道:“没想到,重义也不是件好品质。” 到了此时,她想起此前已经为处置黄花做好的打算,不禁有些动摇。 她向他请教:“那如此说来,此事我竟要担一半的责任?我此前本已打算剜了这毒瘤,将她遣离,算是杀鸡儆猴,省的旁人也有样学样。然你这般一说,我这主意却是有些狠毒了……” 他立刻摇摇头,道:“不,你打算的很对。你在外出生入死时,她非但没有守好你的大后方,反而趁机毁你积业。她对你的愤懑天长日久,已坏了心肠,再也留她不得。” 芸娘便又郁郁半晌,方长叹一口气,道:“你说的有道理。那原本我还要给此次出力之人涨工钱,是不是也不该涨,省的时间久了,她们反而认为我是应该的?” 烛光飘摇下,她虽面有憔悴,眼睛却如星子一般,闪耀着求知若渴的光芒。 他微微一笑,道:“奖赏自然也是该有的。然我建议,你一次性发放赏银,比涨工钱更有用。如此,你既给下一回涨工钱留着余地,一次性的奖赏在金额上显眼,实则还给你节省了银子。” 芸娘不由忘了她同他的牵绊,只当两人还是合作伙伴,恭维道:“你竟是个能武能商的人才呢,我可得跟你好好学学!” 聊完了黄花引起的话题,她方注意到他竟还牵着她的手,立时将手抽了出来,重重“哼”了一声,躺平闭了眼,再不愿理会他。 他忍俊不禁,低声道:“没良心的,用完了我,便给我脸子看……” 他见她真的再不同他说话,便缓缓道: “我在京城,除了在酒楼、青楼入了股,还有钱庄、粮食铺子等买卖。 在江宁,除了你那胸衣买卖,还有地皮、铺子若干。 除了这两处,还在国七八处大府有产业,分别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