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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花一听,只觉一颗心凉透。 她未想到,芸娘竟是已先逼问过这些人。今日这场戏,竟是专门给她看的。 冷汗顺着鬓角流下,她立时软了身子,一咕噜倒在了地上,顺势便晕了过去。 芸娘眼风一扫,只觉失望更甚,未想到朝夕相处的黄阿姐竟已这般丑态百出。 她未说话,晚霞已一把抱起黄花脑袋,尖尖指甲重重掐在黄花人中上。 黄花再也伪装不得,哎哟一声睁了眼。 第446章 翻墙头(二更) 酒楼雅间里,一场捉拿内贼的逼供大戏在此上演。 官老爷李芸娘坐在上首,面色铁青,仿佛随时都要拔出长剑,将面前有罪之人一刀两窟窿。 下首众人,在心腹晚霞毫不惜力的逼供下,将该说不该说的,痛快的吐个干净。 四位厨娘们的证言,齐齐指向了罪魁祸首黄花,演绎了一场宿日里上下勾结贪墨银两的戏码。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不差,厨娘们还纷纷用自己的衣裳、首饰间接当了证据: “这金簪便是黄管事送给我,说日后还有更大的好处……” “这衣裳正是用多出来的银两所买,我们四个厨娘,每人得了一件……” 黄花如疯了一般,嘶吼的否认:“胡说,你们竟敢胡说,我辞退了你们!” 芸娘的腹中立时迎来新一波的刺痛。 她的目光转向送菜伙计,抬手指了指,伙计立时将自己五更里被几个巴掌逼供的证词倒了出来。 到了最后,是胡婆子和胡媳妇的证言。 芸娘深深吸了口气,转向黄花,一字一句道:“黄阿姐,你还有何话说?” 黄花面无血色,摇着头道:“阿妹,我,我不是,我没有……” 芸娘抬手指向她,咬牙切齿道: “第一回 ,你未嫁前。你那未来夫婿狎妓,引得黄阿叔动手,进了监牢。我使计将他救出,你还赚了两百两银子。” “第二回 ,你成家后,你那夫婿抬了小妾,宠妾灭妻。我使计让他写了放妻书,夺回你的自由。” “你家黄伢,我家在洪水里救下,对他从无苛刻。” 她紧紧忍着腹中剧痛,哽咽道:“阿姐,我信你,敬你,一力扶持你,你为何,要如此伤我?” 到了此时,真相已大白,黄花再也翻身无望,只冷笑几声,愤愤看向芸娘: “信我?敬我?在江宁时,明明是那白姑娘的错处,你为何要将我一块处罚?难道那就是所谓的敬我? 来了京城,我一手组建了帮工队伍,一心一意扑在生产和后勤上,你们月月分花红,可想到过我? 永常不过是外面救下的一个小贱种,便能在幼童园里开蒙,受着我的侍候。我阿弟,跟着我颠破流离,平日比旁人吃的好,难道还不应该?!” 她泪流满面,向芸娘一步步走来,几乎要将手指点到芸娘面上,咬牙切齿道:“让我为你当牛做马,便是你敬我?信我?” 她长笑一串,呸的一声啐到芸娘面上,双眼目眦尽裂,一字一句道:“我拿的,是我应该得的,我何错之有?!” 芸娘身子一晃,再一晃,喉中腥甜味再也忍不得,一口喷在黄花脸上,重重往前栽去。 雅间里立时大乱。 初夏是外出玩水赏花的好时节。 安济宝作为堂堂刑部尚书之子,这两日竟成了李宅里左家庶女的专项郎中,被左二两个会武艺的丫头拘在府里,哪里都去不得。 更莫说玩水赏花。 安济宝觉着自己这男人当的极窝囊。 左二那位国色天香的青竹妹妹,倒是一朵艳花。然每每进来房中探望左二,见左二还是闭眼昏睡,便恶狠狠的瞪向他,恶狠狠的逼问:“你算什么郎中?怎地我阿姐都昏睡了两日,还没医醒?” 安济宝自小锦衣玉食,学医也是出于一点子兴趣,医人从来都是看心情,何时受过这般诘问。 他被噎的一口气险些上不来,趁着青竹扭身离去,方踉踉跄跄冲出屋外,一路循着墙根,好不容易瞧见了一处矮墙,扑爬连天的翻了过去,逃向了一墙之隔的殷宅。 坐在殷人离书房里,他终于放声长哭,冒了一句粗俗之语:“老子瞧上哪家小媳妇,偷香窃玉时,也没被人追着翻墙头过。这两姐妹,果然都不是好相处的!” 他直到哭嚎累了,也未换来殷人离的一声关怀,不禁愤愤道:“你活该恋上左二,活该被她往死里整!” 殷人离面前放着一本不知什么书,低头看的认真。安济宝的诅咒骂出极久,才换来殷人离的一声淡淡探问:“她……又怎地了?” 安济宝瞪大眼珠子,前去他案前,一把抓起摊开的书册,往封面一瞧,难以置信道: “《西厢记》?你贪看《西厢记》,竟然连你喜欢的人昏迷两日都不知?你过去还是当暗卫的人,竟然连这些消息都没掌握?!” 殷人离一突,将将要问,脑中便想起她对他的决绝。 她要他同她“大道朝天,各走半边。” 他始知,姻缘是强求不得的。 他从安济宝手中抢下书册,重新摆放在面前。 安济宝便摇头道:“看来,她不是崔莺莺,你也不是张君瑞。否则,你两家一墙之隔,你早就求仁得仁,哪里还需在这里看什么劳什子的兵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