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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娘听闻,更是气的咳嗽不止。 殷人离忙忙道:“你放心,等我们沿途瞧见有卖胸衣的铺子,我立时去买一打,由着你一日一换。便是换胸衣也是你自己个儿动手,我再不敢代劳。” 芸娘委屈道:“都不是胸衣的事……” 雨声渐歇,远处已现了鱼肚白。 车厢里,殷人离一边小心翼翼的替芸娘的伤口上药,一边长叹一口气,道:“哪来那般大的气性。性命攸关的时候,哪里顾得上什么礼义廉耻,活下来才是第一位的。等回了京城,你……” 他语气中有些无奈,道:“你若不嫌弃,我便上门提亲。你若不愿,我俩之间的事就烂在我肚子里,便是被人捉了拷打,我也一个字都不会透露。可行?” 芸娘吸了吸鼻子,瓮声瓮气道:“你说话可算数?我便再信你一回。” 再过几日,终于到了青桐府境内。 城里风声鹤唳,民众藏在家中极少出门。 殷人离在城中找到属下留的暗迹,一路寻去了一处三进的宅子。 宅子里除了两位赶来汇合的属下,还有青桐府当地常驻的几名暗卫,平日里与平民无甚差别,在危机时刻才会启用。 这宅子便是扮作夫妇的两位暗卫的居住之地。 殷人离将芸娘送到宅子里后,并未先做歇息,而去同柳郎中等人商议政事。 “现下前线里开了战,打了有五六日。桐州离前线不远,民众不知内情,唯恐战败。无身家的,已趁早离开了青桐府,往安宁之地而去。身家殷实撇不下的,便买够了吃用之物、闭门不出,何时交战结束,何时再现身。” 郎中看着殷人离面色,道:“如今连医馆也闭门闭户,属下瞧着大人似身受重伤,大人……” 殷人离摆摆手,道了声无碍,将将起身,却一阵天旋地转,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。 暂居的宅子里,近几日有些冷清。 有媳妇子前来侍候芸娘用药、用饭、擦身、沐浴后,便不在眼前晃悠,而匆匆去忙旁的事。 便是那殷人离也不见了踪影。 这一冷清下来,芸娘倒是有时间,将自己的这一番遭遇回忆回忆。 她中了政客的圈套,被当成赐姬送给番邦人。这些她记得。 她接手两项任务,同殷人离一明一暗。这些她记得。 她同克里瓦虚与委蛇,得手了虎符,这些她记得。 后来,那信件有没有拿到手,她如何受的伤,为何要与殷人离亡命天涯,这些她虽不知,可她也不想知道。 横竖如今已逃得一命。 然而,在她心底里,除了清白,还有一件事如鲠在怀。 她总得知道,她掉入这圈套里,当了一回细作,又受了这么多苦,背后之人,除了皇帝,还有没有人推波助澜。 她动不了皇帝,总要向她能动的人,讨一回公道吧。 没得她一个卖胸衣的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,就被人当成了一杆杀敌的枪、上位的踩脚石。 如若她只因逃回一条小命而沾沾自喜,将旁的一概看透再不追究,那便不是她了。 她惯来是个小肚鸡肠,睚眦必报之人。 外间日头极好,媳妇子前来给她喂过药、喂过饭后,她便央求道:“姐姐扶我起身,我想走一走。” 媳妇子一笑,摆着手道:“姑娘如今伤重未愈,肚子间老大一个口子。此时出去院里走,若伤口崩开,我可要落个照顾不周的罪名。等殷大人醒了,定是要罚我。” 芸娘奇道:“殷人离……他怎地了?” 那媳妇子吃惊道:“姑娘竟不知?”她一拍额头,叹道:“可是我这几日竟忙晕了,都未告知你。” 她认真看了看芸娘,道:“大人紧张姑娘,不是当一般人那般紧张。我冷眼瞧着,竟是拿你当他的眼珠子一般……” 第415章 心意(三更) 芸娘听这媳妇子竟这般曲解二人关系,忙忙道:“且不敢如此说,若被传成闲话,我倒无碍,却毁了殷大人的清白。” 媳妇子一笑,道:“姑娘不想着自己,却先想着大人。可见你两人竟真是心念彼此,情深义重呢。” 芸娘被这两句成语惊得怔忪,待要再解释,这媳妇子却不停嘴的继续说了下去:“姑娘伤重,大人在外一心念着姑娘,竟未顾念着他自个儿。他在林间被狼掏了肠子,险些丢了性命。后来也未操心自己的伤,直到进了青桐府,将姑娘安置在安之处,长久提着的一口气一松,竟就此昏了过去……” 芸娘听得心惊胆战。 她本不想做出太多关心殷人离的样子,省的这媳妇子又生了误会,然忍了半晌,却不由插嘴道:“他……他何时被狼掏了肠子?” 难道他腹间缠了纱布,就是被狼伤了的地方?她此前以为他是和她一样,被那番邦人射了冷箭。 媳妇子一惊,瞪大眼睛看向芸娘半晌,喃喃问道:“姑娘竟不知?”又一拍额头,做恍然大悟状:“当时姑娘病重昏迷,自是不知。我隐约听柳郎中提起过,说是公子带着你从林子里逃命时,遇上了狼群……” 芸娘的心便蹦了一蹦。 此前她莫名其妙当了赠姬,一边卖弄风骚同那克里瓦周旋时,曾咬牙切齿的问候过殷人离。 两人好歹是一同赚了大钱的交情,怎能坐视她上了皇上的贼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