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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不信,凭她同福伯两人抵着门,青竹能耐她如何? 然而青竹果然没那般愚笨。 她立时占据了道德制高点,难以置信的瞧着芸娘,痛心疾首道:“阿姐,你变了,你再不是古道热肠的你了!” 芸娘颓败。她从来都不是古道热肠好吗? 然而既然她一个人无法将这王公子拖出去,她只得退而求其次,先将这人绑起来。如此他醒过来,也不可能第一时间便向弱质女子发难。 同扔出去相比,被绑起来显然显得要“古道热肠”一些,青竹欢快的寻了麻绳,只央求道:“阿姐,轻一些,免得勒出了伤,回去他娘子要心疼……” 这话一出,芸娘手上的力道立时加了五分。 她将对“妾室”、“庶女”身份的深恶痛绝都投射到这有妻有子的青年身上,使出了吃奶的力气,便将他五花大绑。 “疼……”王公子口中呢喃。 青竹忙忙跳上炕沿,摇动着皇帝:“王公子,王公子,醒醒,醒醒……” 那王公子闭眼半晌,方悠悠睁开了眼。 青竹立时惊喜的邀功:“你晕了,是阿姐,同我,同我,将你救了的!” 她不停强调着“同我”二字,果然成功让皇帝的视线定格在她面上。 皇帝借着昏暗灯烛瞧了半晌,方低声道:“原来是李小姐……” 青竹伸手点了点他鼻头,喜笑颜开道:“你竟然还记得我呢!我也记得你呢!” 芸娘一横眼,青竹立刻摆着手认真道:“我只是记得你。你有妻有子有孙儿,我可不愿肖想你!” 皇帝心想:这姓李的两姐妹,都颇有意思。 他对着青竹微微露出个浅笑,痛苦的咳嗽两声,方转头看向芸娘:“你们既然救了我,怎地又将我绑了起来?” 芸娘随手将青竹的帕子捏在手里,上前捏着皇帝脸颊,一使力,便将帕子塞进了皇帝嘴里。又对着青竹一努下巴:“你,去,寻个笤帚给我!” 青竹大惊,立刻侧着身子挡在皇帝身前,央求道:“阿姐,你莫打他!” 皇帝睡在炕上,芸娘半跪在皇帝身前,青竹那么一拦,自然便压在了皇帝身上。 少女馨香的气息立时钻进了他的鼻中。 芸娘不耐烦道:“让你去拿,你便去拿。怎地,你为了一个汉子,如今竟不听阿姐招呼?” 青竹只得下了炕,从门后取出扫地笤帚,企图做最后一把努力:“阿姐,你……打归打,莫打他脸……” 芸娘接过笤帚在手上敲打两下,压低声音向皇帝道:“等下我问什么,你便答什么。胆敢出声大喊,莫怪我打你……打你脸!” 她一抬下巴:“可听好了?” 皇帝缓缓一点头。 第249章 缝伤口(一更) 皇帝口中的帕子已被青竹取下。 芸娘将笤帚一挥,恶狠狠道:“说,你倒在我家门前,可是有阴谋?” 皇帝将她瞟上一眼,一提眉:“姑娘不是住进了左府,怎地这里又是你家?” “哟,消息还挺准!”她唰的一笤帚抽在皇帝御腿上,呲牙道:“将我的行踪打听的真真,还说没阴谋?说,你什么来头?为何倒在这宅子门前?为何身穿夜行衣?可是逃犯?” 她的话音将将落地,便听闻窗棱一响,双扇大开,唰的一股劲风吹了进来。 一个黑衣人一瞬间从窗外跳进来,一步便窜到了炕上。 芸娘同青竹慌得险些要惊叫,那黑衣人立刻伸手堵住了两人的嘴,低声道:“莫喊,是我!” 这声音听来耳熟。 芸娘拿开他手,上前就扯开他的面巾。 殷人离唇边有一抹血迹,即便灯烛昏黄,也能清晰瞧见苍白异常的面色。 芸娘忙窜下去关了窗户,向青竹轻声道:“去拿帕子、打水。莫惊扰旁人。” 青竹立刻点头,轻手轻脚从房中出去。 芸娘立刻上前,将他打量一番:“你……你们搞什么?你们惹了什么人?” 殷人离捂着胸膛轻咳嗽两声,却不答话,只转头瞧见炕上皇帝,便要出声。 皇帝向他微微摇了摇头,殷人离便不再说话,只从靴里掏出一把匕首,轻挥几下,割断皇帝身上麻绳,这才上前往皇帝周身要害处一一检查过。 见皇帝并无明显外伤,他方放下心来。 皇帝轻声问道:“旁的人呢?” 殷人离道:“都隐去了。现下街面上一片纷乱,只能等明日一早再走。” 一句话说毕,他一直提起的力气用尽,立刻便软倒在炕上。 芸娘大急,爬上炕头,要去推殷人离。手掌将将碰到他胸前,触手之处便一片黏腻冰凉。 她翻起手掌一瞧,血,鲜红的血。 皇帝紧咬牙关忍痛翻了个身,蹙眉道:“小殷这是受了刀伤。” 芸娘心里一颤,上前解开殷人离衣衫,果见他胸膛与肩头各有一处刀伤。 那刀伤极深,皮肉外绽,没了衣裳吸血,鲜血便从伤口中汩汩而下,只几息间便淌满了殷人离胸膛,又顺着胸膛而下,将炕上被单染的一团狼藉。 房门吱呀一声轻轻响,青竹端了温水进来,瞧见殷人离半个身子的伤处,忙忙拧了帕子上来,却不知该如何止血,堪堪的便要吓哭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