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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玉给青竹挪开空间,瞧着她果然比自己轻手轻脚许多,便也放了心。 厢房里,殷人离坐在李氏对面,耐心为她宽着心“此案有诸多疑点,便是提刑官错判,知府那边也会打回重审。婶子不必太焦虑。我在那边也会操心此事,定不会让人蒙冤。” 他如此说过,瞧见李氏面上神色稍转,便又为此前之事解释道“实在是我未认出表妹来,否则也不会让她受此刑罚” 李氏见这青年几年前做戏为自家壮势而唤自己婶子、唤芸娘“表妹”,自此便十分谦逊的再未改口,只觉着他十分稳妥,对刘铁匠之事也稍稍放下心来。 两人听得院外哭声渐停,便踱出了厢房,瞧见苏陌白又同李阿婆在说笑些什么,便也不去打扰,只站在檐下。 未几,哑婶端了汤药过来递给李氏,李氏挤出一丝笑意“多谢你搭把手。”哑婶便摆摆手,往芸娘处瞧去。 李氏端了汤药过去守着芸娘喝尽,抚着她的发顶,叹了口气“是阿娘带累你了” 芸娘忙摇摇头,道“呜呜啊啊伊伊” 李氏一呆,又勾了勾嘴角,往罗玉面上瞧去,罗玉忙忙翻译道“芸妹妹说,她也是为了阿爹” 哑婶被逗的一笑,指了指芸娘的嘴巴,又指了指她自己嘴巴,示意现下院里有两个哑巴。几人笑过,哑婶便坐回了墙边,捡起凳上的绣活,慢吞吞绣了起来。 时近晌午,日头从墙外斜斜照进来,她的侧影如描了一圈金边。 殷人离脑海中一瞬间出现一道模糊的影子,仿佛儿时也见过这样的一道侧影,那人也拿着绣活,一针一线的缝制着,偶尔回头对年幼的他一笑“少爷莫急,夫人就快回来了呢” 然而现实中,哑妇抬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,又侧着身子更往墙根里坐过去,她的绣活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,他连花样子都未看清楚。 他觉着无趣。 实在很无趣。 原本今日他该同诸位大人商议完修筑河道与河堤之事,明日便着手招募工匠,自此在这原本奢靡荣华此时却鸟不拉屎的江宁待够半年,等河道重筑好、圣上南巡后,便算是功成身退,跟着圣上安安分分回京。 他计划的极好,各种应对方案都有,包括江宁这些官员明里暗里的不配合,或者为了贪墨赈灾银子使计将他做掉。然而其中没有任何一项方案是他坐在几乎不相干的李家,管上这劳什子的情杀或仇杀之事。 他往一边看看,是老幼两代人共享天伦的场景。 往另一边瞧瞧,是情愫初生小儿女之间令人酸掉牙的缠绵。 他比较了一番,只觉着那一对祖孙中是无他的立锥之地,便抬了步子往那一簇年轻人面前去,将他要交代的一次性说透 “这案子确然有些蹊跷。然查线索只靠衙门,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。我出的主意便是,你等尽快去往打铁铺子四处问问,可有人瞧见其他可疑人出入。 或者是,去查查那死者可是有何流血难止的病症。妇人家” 他不自在的清一清嗓子,将他知道的生理知识说出来“都有那个葵水,那妇人如若有流血难止的病,定要抓药医治,你等要去周边医馆里多问问。” “最要紧的,找人写个状子陈上去,条理清楚,证据罗列出来。” 芸娘闻言双眼一亮,立刻凑去了他身边细听。 他瞧着她这副颇有些机灵的模样总算是同记忆中的她有了些相似,却反而往边上一挪,免得她反过来要利用自己。 芸娘对着他咿咿呀呀了一番,立刻眼巴巴看向罗玉,指望着罗玉替她转述。 罗玉内心一阵得意,看向殷人离,口中极快翻译道“你真的捐了官” 殷人离含糊应道“啊,就是官职不高。” 芸娘撇撇嘴,看向罗玉“呜啊,啊伊伊” 罗玉转述道“少来,可比提刑官的官位大多了,瞧他对你讪笑的模样真恶心人” 芸娘点点头,配合着做出一副恶心的打冷战的模样。 她心下打算着,去搜证据这事,多找几人分开打听便行。 写状子她此前未想到,此时听来颇为有道理。只是今儿听个柳香君提起,自己用惯了的画师卢方义前几日河水一稳便去了京城备考,找哪个有才之人来写状子呢 此时苏陌白已同李阿婆联络完第一波感情,神清气爽的凑了过来。 十六岁的少年面上书生气十足,使得他的模样更加稚气一些,同三年前相比,他不过是高大了一些,神情从容了一些,其他变化并无多大。 他笑眯眯望着芸娘“芸妹妹,我帮你写状子,可好” 芸娘将将要点头,罗玉倏地将她遮在了身后。 芸妹妹这三字,可只有他才能叫,除了他也未听其他人叫过。 如今听在耳中,怎地那般令人起鸡皮疙瘩。 青竹却是冷笑一声,往罗玉面上剜了一眼,心道此前你“芸妹妹”、“云妹妹”唤的起劲,没觉着你自己不妥。如今觉着心里不舒服了 她偏要做出个近乎谄媚的表情同苏陌白搭话“小白哥哥,我阿姐日日提到你,说你给她教过一个勇字。你写的状子,我阿姐一定满意呢” 苏陌白已从李阿婆那处得知青竹是李家收养的女儿、芸娘视若嫡亲的妹子,并不同她生疏,只谦虚道“哪里哪里,我此前未写过状子,还要跟着我师兄去衙门里翻翻此前的状子多学上一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