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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日头斜斜,眼瞅着又到了家家户户准备晚饭的时间。 一路打听着过去已是来不及,芸娘只得招了辆骡车,重重向车夫强调:“是野驴巷不是毛驴巷!” 青竹不确定的纠正道:“阿姐,是要去毛驴巷……吧?” 芸娘仰天长泣:这什么破地名啊,怎的都离不开驴啊! 两人到了毛驴巷,付了车资,终于找到媚眼妓子口中那棵柳树,小心翼翼的往前数到第三家,急忙忙要上去拍门。那破旧木门上却挂着个硕大的旧锁,显示屋主已外出。 这可如何是好? 是在此处等还是回去明日再过来? 两人正在踌躇,从旁边门里出来位头发花白弓着背的老妪。 老妪瞧着两个小姑娘,口齿不清问道:“找人吗?” 芸娘立刻点头。 老妪便扶额想了半响,扬声道:“找谁?” 芸娘此时才恍悟,根本就没问清楚媚眼妓子那汉子姓甚名谁,只得含糊道:“是位书生……” “啊?双生?”老妪声音极大的喊道:“不是双生子,那院子原本住着三个人!” 芸娘耐心扬声喊:“不是双生子――是书生――读圣贤书的书生――” 她将手掌当书举在眼前,做了个摇头甩尾念书的模样,那老妪果然听懂了:“哦是书生啊――啥模样的――” 怎样的书生?芸娘回想起有限次遇到那书生的模样…… “极瘦――说话阴阳怪气――”她一边说着又忙忙做出个酸书生扇扇子的模样。 “鸡漏――啥鸡漏――?哦你家鸡窝漏啦――?那可不行鸡会跑――可书生哪里会修鸡窝哟――” 芸娘沮丧的垂了脑袋。 只得将希望转向另一户人家。 拍开了门,向主人家打听那书生的行踪,得到的消息却是书生前几日退了租,搬走了:“我可不骗你,那书生搬家时只带了书箱子走,旧衣裳和旧家具板凳都没带,可把刘婆子开心坏了。” 邻人向那老妪扬声道:“刘婆子――你拣了那书生的家具衣衫――高兴不――” 老妪这回是听清楚了,慌忙转头往家门里走:“我拣的――哪里有要回去的道理――不是偷的,是拣的――” 啪的一声关了院门,再无丁点声响。 芸娘转头向邻人问道:“阿叔知道他搬去了何处吗?” 邻人摇摇头:“看他那样子是发达了,有了银子哪里不能去啊,能去的地方太多了!” 芸娘与青竹面面相觑。 从毛驴巷出来时,晚霞布满天空,动作快的人家已经吃完了晚饭,坐在树下吹风赏月了…… “阿姐,江宁府那么大,我们去何处找人呢?” 芸娘想,说不定是那书生提前给他和妓子准备好了新家,因着要给她一个惊喜,故还未将新地址告诉那妓子。 读书人不都是有些风花雪月的心思嘛。 这可就难办了。 芸娘回想起第一次见那酸书生是在花舫上,其时花坊上还有冤大头那厮…… 她决定第二日往青山书院里一趟。 此前苏陌白与冤大头都在那处书院里游学,说不定那书生也是在同一个书院。 傍晚两人回了家中,芸娘见檐下依然空空,阿婆果然没有收回她还给刘铁匠的鸡鸭。 当然也有可能是刘铁匠抱着一堆鸡鸭打了退堂鼓,并未再做纠缠。 无论是哪种情况,总之她家与那姓刘的断了干系,她就放了心。 第二日,两人吃过早饭,一心要往青山书院去。 将将出了古水巷,芸娘便瞧见刘铁匠铺子前又站了那一对母女,年轻妇人手上那个红漆饭屉分外醒目,看上去是要接替李家的班,从此长长久久的为刘铁匠送饭。 而此前数年风雨无阻天亮就开门做买卖的打铁铺子却紧掩了门,门上却光秃秃并未挂锁,说明铺子掌柜只是暂时离开,并未走远。 老妇将铺门拍的啪啪作响,扬声喊道:“铁匠,你在里面吗?我们开了门说话啊!” 不知那紧闭的铺子里是否有人,可铺门并未被老妇敲开。 芸娘不过同那老妇打了个照面便被老妇认出,立刻对她招手道:“小娃儿,你可曾见到刘铁匠?我远远还瞧见铺子开着,可到了近前铺子却关了门,也不知那后生一时半刻跑去了哪里……” 芸娘因为刘铁匠对这一对母女自然有了些迁怒,闻言做出一副纯良模样,忽闪着眼睛道: “刘阿叔此前同我传授过他的经验,厌烦一个人时便要做出一副没瞧见他的模样。若是对此人厌烦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却又不想与他撕破脸皮,便躲开他,日复一日躲开他。时日久了那人自然有了自知之明,也就不会来纠缠于他了。” 她指了指那大铁门,续道:“以我对刘阿叔的了解,说不得他此时正躲在铺子里不声不响装作无人样,实则是想避开你呢!” 门窗关严实的打铁铺子里,刘铁匠不出一丝声音的躲在里面。 外间传进来孩童清脆的声音,恰巧将他的行踪说的透透。 他苦笑一声,哗啦一声拉开了铺门,将颈子上挂着的擦汗巾子一把扯下,对着外间那母女道:“便是如这小娃儿所言,我若是厌烦别人前来纠缠,又不愿同他撕破脸皮,便会躲开他……婶子便回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