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月(短篇一发完,纯脑洞)
当那把黑色的枪抵在凌芝脑门上时,她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觉。 她的意识早在致幻剂注入体内时开始溃散。就算身体像死狗一样被人提拉,搬运到后备箱,车辆行驶,她又重新被人从后备箱扔出,滚落到海滩外的泥地,脸埋入湿泥无法呼吸,她也没觉得太痛苦。 五感混沌。 有人把她翻了过来。 迷蒙的雾气里,她看到的景象扭曲变形,一张张怪诞的脸在她上方来去交谈,声音混得像在从水里冒出,“灭口”和“海底”,或者是“沉海”。她记不清了。 她只记得自己放了学照常回家,走在路上想起误带了同桌的习题,她回到学校时教学楼空荡,夏夜的十点半,唐英在树影下跟人交谈,五句话以后突然响起了枪声,唐英一闪,躲过了。然后她看见自己永远戴着黑框眼镜的同桌从腰间掏出一把银枪,扳机扣动,枪声又响,他亲手杀死了对方。 凌芝发出了一声迟来的尖叫。 危险的夜化身成吃人的怪物。在她尖叫的瞬间,潜伏在黑暗里的人影齐齐转过面庞,六个、七个、八个……他们朝她走来。 她失去了意识。 恍惚间,她看到了唐英的脸,熟悉的黑框眼镜在她的视野里留下残影。 “别”和“我”,她听到了这两个字。 也许她还听到了“药”和“好”,她不记得了。她的身体不受控制,血管滞留,似乎又被推了什么东西。 她开始觉得热。 她的衣服被人打开,热好过了一点。 更舒适的是那双游走在她身上的手,凉玉润体,触摸她时她能得到久违的舒适,还有少许清明,她想留住那双手。 所以当良玉拨弄到她下体时,她用腿夹住了他,微弱的力量和未知抗衡,她难过而着急,险些掉下眼泪来。 她听到唐英在叫她,“凌芝。” 凌芝握住了他的手。 他的手指插入她五指的间隙,把她摁在沙地里。她赤裸着躺在破碎的衣服上,牢牢夹住唐英另一只手,虚弱地叫了叫,“热……” 呵气如兰。暧昧的气息扫过唐英的身体,他的呼吸重了几分。 男孩想起身,女生夹着他的手限制了他的动作,于是他只能趴在地上抬起头,看了眼自家大哥。 唐英说:“现在你满意了?她不会说的,你们走吧。” 二哥暧昧地笑了笑,“英子终于长大了。” 三哥转过身往越野车的方向走。 “你的人。你拿主意就好。”黑衣的男人如是说。 他一挥手,人影从黑暗里出来,团团围簇在他身后,一齐走了出去。 他们给他留了一辆跑车。 唐英抱起凌芝,女孩看起来瘦削,身子骨却有点沉,他抱得艰难,而且被她缠上手脚,又一次倒在了地上。 她解开了他的衬衫。 “热。”又开始在他耳边呵气。 他的衬衫打开,肌肤露出,被她发烫的身体紧紧贴上,乳尖点触到他的小腹,留下两条极难消隐的痒。他颤了颤。 “凌芝,我带你回去。” 她用腿夹住了他的腰。 屁股不自然地前后耸着,她在他身下抖动,湿润的穴口蹭着他的外裤,留下大片的水渍。 唐英的眼眸黯了下来。 凌芝捧着他的脸,开始把舌头伸进他的嘴唇。分食蜜液,口津溢出嘴角,她轻轻舔了舔。 唐英凝声问他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 凌芝又一次吻了上来,撞到镜架以后伸出手,一把把它提了起来,慢吞吞地说:“眼、镜、仔……” 唐英捏住她手腕,她吃痛皱眉,又一次上来吻他。 捣入口腔,似乎液体能抚慰她的燥热,她茫茫然地吮着,从他嘴角吻到他脖颈,然后到他乳尖。 他的分身高挺,戳到了她的肚脐。 女孩子浑身一震,下意识去寻那处勃起,炙热的阳物在她手里涨得更大,她欣喜地解开他的裤子,慌乱不得法,是唐英出手,才将那硬挺放了出来。 她拿下身去夹。 “好凉。”她说。 她夹着他的分身,提臀勾住他大腿,一下一下把小穴往他身下送。 “快……”,她说。 唐英闭上眼睛,有点痛苦地喘了口气。 “快呀!”他听到她又说,急迫里带着恳切,竟隐隐有了哭腔。 他睁眼,看到她眼眶一滩湿润,泪水涟涟下落,让他的心微微颤抖,“别哭,”他轻声说,抱住她,“你别哭。” “快……”,她着急地又往上送了送,没有找对位置,呜咽着说。 唐英抹去她眼角的泪水,把分身向下压,抵在她穴口,手指和龟头同时触碰她的阴唇,女孩早已软得不像样子,比海更湿,比身下的泥更软,他往前送了送,无遮无拦,直到碰到前方的黏膜。 他滞了滞,想往后退,没想到凌芝在同时把自己向上送。 她彻底含住了他。 细小的软肉夹住他的分身,四面八方的吮吸压下,他被捻得呼吸僵硬,眼前一白,直觉自己不在人间。 他退了出来,凭借本能再次进入,开始时动作生涩,后来食髓知味,狂乱地往前,向前,往更深的地方捣去。 他被含得快射了。 重压,却极软,好像身在一片海,有水漫过他的大脑,缺氧般不能呼吸,又只能继续,极端的快乐,极端的舒适和爽,一切都到顶了。 他真的摸到了海。 他冲刺的力道过大,抱着她在沙地上滑行,掉到了软泥里。 他们的下身同时没入海中。 唐英扶着她停了停,想把她摆正。 女生夹着他的大腿索吻,浑然不知自己的境遇,破碎的衣衫在一米外的地方顺风飞舞,她赤裸而光洁,在月光下的海域里嘟嘴,用那逼仄的孔穴夹着他,还兀自耸动。 好似塞壬。 魔咒般歌声就是她的嘤咛,还有她不加控制的呻吟,两声迷离的“还要”谱成摄人心魄的曲调,让他甘之如饴地献上头颅。 任她饮他的血。 他在海水里拍打,摁着她的屁股下落,把手伸入她翕动的后口。 她发出了满足的哼声。 “唔。” 他失去了航向。 紧紧的拥抱,水声拍打暗礁,静谧的夜里一片深蓝,她的发梢湿润,卷在他的手腕和颈部。 她可能想杀死他。唐英想。 他愿意。他又想。 他在她身体里冲锋,陷入最深的海域,不是尽头的蓝,而是她身下的虚空,绞着他的分身,碾压他,捣碎他。 他射了出来。 拔出时她往前追,又一次含住他的那物,多少吃下了些精液。然后她还不满足。 她又吻他。 吻得他呼吸停滞,差点儿被浪打翻,重新勃起。 这次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地方,深深坐了下去。 满足地叹了叹。 她耸动,摇晃着双乳,一下一下擦过他的脸庞。 他抱着她往海滩走,出水时重力回归,她实打实地包裹住他,又开始夹他。 太紧了。也叫的太大声了。 大得他在这无人的海滩面红耳赤,捡起衣服遮挡住她赤裸的脊背。 她浑然不觉。继续叫着,呻吟着,诱惑人的歌声绕梁,余音就是她的呜咽,细细的,小小的,指引他在她身体里游走。 他把她抱到了车里。 皮椅一片湿,水声淋漓,她仍在他身上耸动。 不满意车里的逼仄,她用手打了打座位。 嘟嘴说:“快呀。” 他俯身进入她。 上岸的水妖倒在了车座上,求饶似地在他身下呻吟。 太乖了。 他抚摸她的脸颊,脖颈,揉动她的乳房,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她,满足她。 她泄了出来。 湿润到了极点,她的穴口喷洒水流,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的水,从发梢、手腕和下体溢出,都汇聚到他的腿根。 他吻了吻她的唇。 “凌芝。” 迷茫而不知所踪,她在黑暗里抬头应声,“嗯?” 唐英也射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