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
暑假也是一个难熬的暑假，一天，顾小妍看到手机上有好多未接电话，是李达的电话，顾小妍放下手中的东西，给李达回过去，李达其实是想说今天王晟的妈妈过来了，说了又能怎样，跟顾小妍有什么关系，就跟顾小妍说，现在有个小班上课，一个小时一百，后天就得开课，问顾小妍有没有时间上课。 顾小妍这才松了一口气，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，这个事在微信上说不就行了吗，至于打这么多电话吗，“几个人啊？” “四个人，都是高一升高二的，你来了之后我把课表给你，明天你能来吗？” “可以，明天我就过去一下吧。” 顾小妍坐上车来到李达的学思教育，李达正在给一个家长说话，这个家长想让自己孩子来李达这儿写作业，每天上午来半天。 一会儿家长走了，李达再次提到，“咱们合作吧，”然后望着顾小妍。 顾小妍也没有说话，气氛冷了足足有半分钟，顾小妍说，“我真的是干不了，我脑子比较少，你看明州一中把在校的老师都安排了，都没有安排咱们，看样子形式不容乐观啊。” “对，咱们是铁定了去实验学校，如果真的是去实验学校，这样也不是不好，到时候学生的成绩肯定差的不行，这样，我就让所有的学生来补课，你看市里边的这几个初中，人家都是任课老师直接给大家发一张调研卷，让学生写要不要去老师办的补习班，如果不去的话注明原因，我的天哪，本来暑假就是淡季，真的是很淡啊，前几天招了一些学生，有几个补数学的，基础比较一般，150的满分大概考个70分，从高一升高二的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如果去了实验学校你就这么办是吧，这样让学校主任知道了不好吧？” “又没有编制，也损失不了什么，如果主任特别正义，不好惹的话，到时候再说吧，有办法的，”李达说的吐沫横飞的，“明天就先上一节课吧。” “行，明天上午九点之前我过来。” 顾小妍心里还一直盼望着能有个转机，毕竟在数学组待了三个月，干了那么多的活，又是写论文申请，估计是没有申请下来，白老师就挺不高兴了，还浇花打扫卫生，打扫卫生干的少一些。白老师肯定也是觉得顾小妍没有天天去听课，办事有一搭没一搭的，在实习结束之前，有一次，办公室里只有夏秋老师和顾小妍，夏秋老师说，“你怎么不是每天都去听课啊，刘颂刚来的时候，天天去听课，有什么问题就问，”顾小妍知道自己理亏，确实是没有做到每天去听课，是觉得白老师上课就像是念答案似的，讲不出什么东西来，天天讲题，不过高三也就是这样子。 李达坐在沙发旁边的凳子上，顾小妍坐在沙发上，沙发没有换，还是那么的软。 李达现在觉得跟顾小妍合作是没有戏了，说的这么直白了，马上就有大钱挣了，有什么可拒绝的啊，真的是搞不明白。 顾小妍看着来的时间差不多了，今天让自己来的目的就是谈合作了，不想跟他合作，长得也不帅，就跟个瘦猴子一样，连个漂亮的前台也没有，知道生意为什么这么不好吧，因为形象不好，看着我长这么漂亮，就想让我做‘诱饵’，不可能。 门开了，王晟的妈妈进来了，“李老师，我们这个志愿怎么报啊？” “你们的志愿还有一段时间，得过一个月才能报，现在是本科报志愿的时间。” 顾小妍一听，这王晟考得肯定不行，也不敢问考了多少分。 “顾老师，你也在啊，王晟的数学考得特别好，考了，我看看啊，有51分，平常都没有考这么多，”王晟的妈妈说。 “王晟考了多少分啊？”顾小妍好事问了，主要是听到王晟的妈妈说儿子的数学考得还行。 “2八9分，挺多的了，虽然没有上本科线，比平时考得都多了”，王晟的妈妈笑着说。 花了四万块钱，考了2八9分，顾小妍也不想说什么了。 过了一会儿，王晟的妈妈还没有要走的意思，顾小妍就想走，老是在李达这儿带着也不是事，王晟的妈妈说，“前段时间我老公说等成绩下来了，他就带着我们两个出去玩，成绩都出来好几天了，他也不说带我们出去玩，还不着家了……”。 又来了，李达听都听腻了，这天天听着事也不像话啊，顾小妍特别后悔刚刚没有及时的走了，这还得听一会儿，光听不行，同时得发表意见。 李达告诉顾小妍昨天王晟的妈妈过来，哭哭啼啼的，说王晟考得少，没过线，今天的话跟昨天不一样了，顾小妍这才恍然大悟，原来昨天李达是想让顾小妍跟他一起承担，结果没有接到电话。 第二天，顾小妍在九点之前就来了，可是学生才到了两个，过了将近十分钟，四个人才到齐，顾小妍觉得这样特别不好，又不是一对一的，迟到早到一会儿没事，这种小班怎么能迟到这么长时间呢，手里边还拿着鸡蛋灌饼，坐在座位上，放下书包，大口的吃鸡蛋灌饼，顾小妍想说点儿什么，但是又不能说重了。 “几点上课？”顾小妍问。 “九点，”一个学生说。 “现在几点了？” “九点十分”。 顾小妍也没有再说什么，这可不得了，吃鸡蛋灌饼的学生觉得老师不该问这样的问题，伤了他的自尊心。学生找到李达哭诉的说，“老师讲的太差劲了，一看就是没有经验的老师，给我们换个老师吧。” 就这样，顾小妍去了一次，挣了200块钱就不再去了，李达也不找顾小妍上课了，还留了一句话，“像你这样的，就应该在学校里边上课，不适合在外边带学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