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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宫妃心中不以为然,番柿只是一种观赏的花草罢了,能有什么重要作用。 那拉氏也是这样想的,她矫揉做作地笑道:“娘娘放心,这是皇上赏的,代表着皇上对臣妾的一片心意,臣妾当然会照顾好它们。” 琪琪格点点头,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。 “很好!现在本宫来说一下种植番柿的注意事项。第一,你要给四盆番柿提供不同的生长条件,在温度,湿度,光照,肥料方面,都要做到不同。第二,你每天要给番柿做生长报告,每隔两个时辰记录一次。第三,你每天过来向我禀报番柿的生长状况。” 琪琪格冲她摆摆手,“行了,你去咸安宫搬花吧!毕竟是御赐之物,代表着皇上对你的宠爱,你亲自把花捧回去,不许宫女太监帮忙。” 大宫女青燕和红雀走上前笑着挟住那拉氏,她们笑道:“庶妃请随奴才过来,奴才这就带您去搬花。” 那拉氏慌了,番柿加上花盆和土的重量最少得有十斤。咸安宫在东边,她住的偏殿在西南方,她得抱着花盆横穿紫禁城,她娇生惯养哪里搬得动啊! 那拉氏挣扎着嚷道:“皇后娘娘,臣妾是宫妃,你怎么能让臣妾做下人做的事!” 琪琪格无辜歪头,“可番柿是皇上对你的一片心意啊!你刚才不就这样说的吗?怎么?让你捧着皇上的心意,你就委屈了?” 那拉氏哑口无言,红雀扶她起来,“那拉庶妃,请吧!” 那拉氏扭头看皇上派来的贴身太监,那太监低着头像木头桩子似的站着,一声都不吭。 御前太监也委屈呢,他不过是个小太监,又不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,凭什么为了一个庶妃去得罪皇后,他又不傻。 琪琪格又对众宫妃笑道:“皇上难得有兴致赏人,你们也跟去看看,共襄盛举沾沾喜气!” 那拉氏眼前一黑,觉得这辈子的脸都在今日丢尽了。 宫道上,那拉氏抱着沉重的花盆,觉得手臂快要断掉了。宫道两旁站满了宫妃,一个个都在看她的笑话。 “那拉庶妃对皇上真是情深义重,这么重的花盆,要是我肯定搬不动。” “谁说不是呢!搬花盆和搬别的东西可不一样,若是个包裹,你还能背着扛着。这花盆只能抱着,前面还有花树挡路,还得伸直了胳膊歪着脑袋。哎呦,看着就觉得好辛苦啊!” 那拉氏气得眼圈泛红,此时又有人笑道:“别说花盆咱们抱不动,就算抱得动,你我也没那个福气啊!” “是啊!毕竟是皇上特意下旨从皇后娘娘那里要来的番柿,咱们可没那个脸面。” 那拉氏向来喜欢在其他宫妃面前夸耀皇上对自己的宠爱,其他宫妃早就烦透了她,今日可算逮到了机会,当然要嘲讽个够。 搬完四盆花,那拉氏觉得胳膊都要废了。宫妃们陪着她跑了四趟,追在她身后冷嘲热讽。宫女太监们路过都忍不住要看一眼,不出一日她的事就会传遍宫廷。 那拉氏回到住处大哭一场,等她哭够了重新洗脸上妆,愤愤不平地要去皇上那里告状。 皇上正在乾清宫批奏折,大臣们的奏折写的叽叽歪歪啰里啰嗦,看得皇上头疼。 小太监过来替那拉氏通报,皇上不耐烦地摔了奏折。 “她来干什么?” 太监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皇后娘娘让那拉庶妃亲自把番柿搬回宫里,庶妃估计是委屈了,过来撒撒娇。” 皇上冷笑,“哼,让她滚回去,没空见她!” 太监出去如实传话,那拉氏差点哭晕在乾清宫门口。她得罪了皇后,被后宫众人耻笑,现在皇上也不帮她,她还怎么见人啊! 乾清宫门前不容放肆,那拉氏的宫女又是劝又是抱,好歹把那拉氏送回去了。 皇上烦躁地批着奏折,过了一会儿太监又进来通报。 皇上随手抓了一本奏折扔了过去,“你又进来干什么!” 太监吓得跪在地上,“皇上,太后往乾清宫来了。” 皇上叹了口气,“知道了,退下。” 太后领着苏麻喇姑进殿,其他宫女守在门外。 奏折凌乱地摊在地上,纸张都被扯坏了,太后忍不住说道:“皇帝,奏章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随便扔着玩?” 皇上起身绕过书桌敷衍地行了个礼,“给皇额娘请安。” 太后看见他这副样子就生气,“你年纪不小了,都是做阿玛的人了,为什么还是这样幼稚?” 皇上不在意地笑,“我怎么幼稚了?” “你下旨让皇后把番柿让给一个庶妃,你有没有考虑过皇后的感受?我知道你不满意我给你选的妻子,但你只有这么一点能耐吗,那道旨意除了恶心皇后,你还能将她如何?” 皇上吊儿郎当地说道:“瞧皇额娘说的,有您护着,我哪敢动皇后?能恶心到她就已经很好啦!” “你!”太后气得指着皇上训斥道,“琪琪格是你的皇后,是你的妻子,不论你喜不喜欢,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你的责任?” 皇上也动了气,“她已经是皇后了,还想怎样。皇额娘不也把菜园子改名为琴瑟和鸣来恶心我吗?如果琪琪格觉得当皇后不开心,那就滚回科尔沁啊!” 母子两个激烈地争吵起来,太后说皇上幼稚脾气暴躁,难当大任。皇上说太后多管闲事,这么大年纪了就该回去颐养天年。他是皇帝,现在宫里宫外的一切他说了算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