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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看到后领没整理好以后,才挥退旁边帮忙整理的宫人。 祝斯宁抓了抓耳后的皮肤:“这领子是不是有毛刺?我总觉得有点痒。” 御制的衣服绝不会出现瑕疵, 平时负责保管衣物的宫人也会注意,除非是祝斯宁临时扯出来的。 “朕看看。”宗启颢瞧见祝斯宁耳后的一大块皮肤因为抓挠已经微微泛红。 “没有毛刺, 你这个……”宗启颢一时看不出是什么来。 有几个红点, 别祝斯宁一挠红一片, 不像是蚊虫叮咬,除了痒没有其他明显症状。 马上就要出门了, 来不及叫御医帮忙看下,宗启颢只好先拿点清凉止痒的药膏给祝斯宁抹上。 按照仪轨, 参加开猎仪式的人员已经提早到达, 等候宗启颢和祝斯宁入场后, 先由宗启颢祭拜讲话, 之后先行上马猎取第一只猎物,其他人则跟在他后面。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密林。 祝斯宁不参加围猎,走完流程就和后宫几个妃子几个坐在一块喝喝茶,听刘美人讲上一段古,等宗启颢回来。 除了后宫嫔妃,其他大臣家眷同样在此,有不少女眷与未出阁前的后妃本就相熟,趁这个等待的时间过来拜见打招呼。她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,祝斯宁就坐在一边,安静地听她们说话。 也有几个年轻姑娘在见礼后,会和祝斯宁问候几句,只是终究不熟,只干巴巴地介绍了猎场风貌后便没话可说。 ——秦王妃早逝,祝家没有女性成员,夫人外交这块完全空白。 在第六个姑娘绞尽脑汁想出一套和别人不重复的导游词后,祝斯宁彻底没了兴趣:“可以换点别的吗?我已经知道了瀑布下面有个水潭,瀑布飞洒会有彩虹出现,周围花花草草很多,踏上去就像地毯一样柔软,还有树啊鸟啊,这些都说过了。” 祝斯宁说完,几个后妃除了陆贵妃都笑起来,其中就属王昭仪和刘美人笑得最大声。 “你这说得不行,用词老旧过时,说辞无趣,我听着都想打瞌睡,更别说殿下了。”刘美人指点道,“你还不如讲几个新鲜故事来,打发打发时间。” 眼看那姑娘窘迫地低下头,徐淑妃放下手中的茶杯,温声劝了几句:“殿下不是责怪你的意思,你就是说几个笑话也好。” “不会。”她就是跟着几个姐妹过来凑数的,前面其他人都这样说话,于是她也跟着说,只想着赶紧混过去,没想到被祝斯宁直接点出来了。 徐淑妃遥望远处的滚滚扬尘,轻声笑了一下:“这样可不行啊,来都来了,不展示下才艺,未免太可惜了。” 王昭仪跟着附和:“就是,妹妹还没嫁人吧,这里这么多夫人,家里可还有个公子等着娘亲相看的,要抓紧机会才是。” 那姑娘低下头,嘴巴结结巴巴道:“都,都不是很好,就不嫌丑了。” “别紧张,”祝斯宁给小姑娘推了杯茶过去,“我就是说说而已,不会就不会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 姑娘接了茶,也不喝,就眨巴着眼睛看祝斯宁。 祝斯宁看她有几分眼熟,想了想道:“你昨天是不是也晕车,下来之后,你家丫鬟就到处找人烧热水来着。” “是,没想到殿下还记得。” “既然身体不舒服,那就该好好歇息才是,出来吹风做什么?”祝斯宁不想再和这姑娘继续聊下去了,太无趣了,说不到几句话就急急忙忙低下头,眼眶一下子就红了,搞得像他在为难对方似的。 另一边陈才人和卢婕妤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纸牌,朝祝斯宁招手:“殿下快来,就差你了!” 王昭仪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,除了徐淑妃没人想和她组队,只好坐在一边看。 “讲故事哪有打牌好玩。”刘美人笑嘻嘻地朝徐淑妃挤挤眼睛,转身横插进牌局,硬是要改规则,说斗地主四个人也能玩。 被刘美人一搅和,祝斯宁也有点懵:“四个人一副牌要怎么玩?” 四人斗地主得有两副牌才能玩得开。 陈才人默默再拿出一副牌来:“这里还有。” 两副牌花色不一样,这不是白给祝斯宁送么。祝斯宁放下纸牌:“算了你们玩吧。” 他随意做了个完美洗给她们:“牌给你们洗好了,你们玩吧。” 和姑娘们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,祝斯宁混在其中,除了要尬聊还要保持微笑,太累了。 祝斯宁有点想念宗启颢了。 虽然他们同样没有太多的话可以聊,至少不会这么尴尬,两人可以各做各的,偶尔还能有点废话交流,一晃眼一个晚上就能过去。 卢婕妤刘美人和陈才人三人吵吵闹闹地打牌,范充容被几个小姑娘拉着拉着不知道去了哪里,王昭仪和徐淑妃说着话,还有几个入宫前就和她们相熟的闺中密友,叨叨絮絮地叙旧。 祝斯宁一抬头,和同样无事可做的陆贵妃目光相对。 陆贵妃笑着道:“臣妾看着那边扬尘过来的一队人马似乎是陛下,要不然殿下去看看?” “我不想走太远,还是等陛下过来吧。”祝斯宁抓了抓后颈。 他现在不仅觉得后脖子发痒,手脚皮肤也感觉不太舒服,都不能好好维持形象坐着了。站起来走了两圈,药膏的清凉劲完全过去,再加上天气渐热,不远处是女眷吵吵嚷嚷的声音,祝斯宁不由得有些焦躁,坐立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