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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根本没想这么细,听明白只要自己粉碎掉天师的力量就不会连累别人丢了命,就停止了思考。 “简而言之,仙师走上圣坛,生则大景生……”鸿曜没有说完,垂眸问道,“先生有几分把握?” “十分……”谢怀安笑道,“我怎会死?我为此而来……” 也许是谢怀安的话音太过轻松,好像掀起腥风血雨的天师不过是一张随手就能吹走的纸屑,议事厅沉重的气氛跟着轻快了一些。 裴修仪挪到鸿曜身后,低声说起自己的想法。 他常年与天圣教和信教的富贵人家打交道,深知其中关节。又熟悉年轻的谢怀安,知道谢怀安只抓自己感兴趣的事,不愿深谈,便直接将人略了过去。 交谈之间,裴修仪也不忘关注谢怀安的情绪。 “仙师稍坐,今日便留宿玄机阁吧。总坛简陋,我会收拾出一间好屋子上门赔罪。” “他没有时间,你也不会有。裴阁主,继续。”鸿曜打断道。 周隐跪坐席上。 他脑子很够用,看书一目十行,记忆超群。此时一边飞速思考着如何摘录圣教真言将谢怀安塑造成神子,一边感激地望着对面,几次欲言又止想要离席上前。 对周隐而言,谢怀安不仅是照亮黑暗的曙光,更是为他解围又点名让他参与机密大事的人,堪称再造之恩。 “伯鸾……”鸿曜淡淡道。 “是……”周隐垂头。 “此事事关重大,推演后再议。”最终鸿曜有了定论,对裴修仪和周隐吩咐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。 两人得了令,各怀心事地向鸿曜和谢怀安行礼,就此告退。 等议事厅只剩下鸿曜,谢怀安骨头瞬间不起作用了似的,慢动作歪向矮桌。 “啊……” 谢怀安心里大声道:我想念沙发。 方才人人正襟危坐,谢怀安仗着自己低烧才好一些,额外拥有了一个膝下软垫和可以靠腰的隐几。 就算如此,为了保持风度他依然身姿笔挺,坐得腰酸背痛。 鸿曜缓步走到谢怀安身后,挪开黑漆隐几坐好,自然地为谢怀安当起靠枕。 “先生放松,朕帮你按按。” “圣石具体要怎么办,我是不是不用管了?一切听从安排。”谢怀安讨好地说道。 “先生指引方向,其余的朕来代劳。”鸿曜捂住谢怀安的腰,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。 “哎呀……痒,"谢怀安笑着乱动,“陛下还会这个?” “别动,什么记性……”鸿曜冷酷地将人按住,“前些日子先生病着时,还说朕按揉额角的手法不错。” “好像……是有这回事?”谢怀安干笑道。 他独自一人的时候还好,病就病了,无声无息睡个觉就过去了。但只要信赖的人在旁边,总想习惯性地闹一闹,仗着自己脑门发热、糊涂了记不清事,一夜回到三岁。 上辈子他还没变成植物人时,最擅长把一点小病小痛夸张到不行,借机撒娇逃避练琴。那时候,只要他软乎乎地拉住父母和兄长的衣角,要星星要月亮都行。 再后来……从植物人醒来后,浑身插满管子时,他反而不敢闹了。 谢怀安回想了一下自己前些天都干过什么,马上想到不知怎么打了个滚把鸿曜压在床下,脸上一燥,捂住脸闷声说道:“我发热的时候……说话没个边,要是言辞行动冲撞了陛下,陛下恕罪。” 鸿曜哼了一声:“快坐好吧……” 谢怀安别别扭扭地坐好,享受天子的服务。 鸿曜捏的力道十分到位,酸麻又舒适,每次捏过腰时谢怀安总是忍不住想笑,为了转移注意力,他趁周围没人,摘了挡眼的白纱打量起议事厅的布置。 研究屏风上的写意山水画时,谢怀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平静的问话。 “朕与裴修仪、周伯鸾相比,谁美?” 谢怀安:“…” 你不会真能读心吧! 谢怀安耸然一惊,刚放松的身躯僵了起来,咯吱咯吱地转过头,无辜地望着鸿曜:“陛下这是何意?” “先生没想过吗?”鸿曜轻声道,“方才先生唇角的弧度不对,朕还以为……先生肯定想了什么呢。” 谢怀安干瘪地夸赞道:“陛下观察得细致入微。” “结论呢?” 谢怀安犹豫。鸿曜的问话他听着耳熟,一瞬间想起上辈子读过的文章,总觉得机会难得,作为贤臣是不是该趁势劝谏点什么。 但鸿曜的神情着实诡异…… “我在想陛下……”谢怀安跟从求生直觉,斩钉截铁地表态道。 “这个议事厅有点大,说话费劲,坐直了装样子也累。如果桌子挨得再近一点,像小院子那样人再少一些,还有张床能舒服躺着就好了。” “是么?朕也这么想……”鸿曜赞同地笑了。 作者有话要说:注1: 出自晋葛洪《抱朴子?杂应》:“若能乘蹻者,可以周流天下,不拘山河。” 最后的纳谏是《战国策?齐策一》《邹忌讽齐王纳谏》 么么哒,明早9:00还有一更。 第25章 七月二十五日,大景波澜涌动。 国都昭歌,得了疥疮的挑夫光着膀子打赤脚在街上晃荡,打算去酒肆碰碰运气,翻出些泔水杂碎改善生活。这年头野菜早就被挖光了,常有旱涝,粮价飞升。